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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0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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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家也在這行列之中。

他們派出了少當家秦檐、二師姐秦琦、三師兄秦楊、小師妹秦玉, 正是之前在A市的那四人組,不過這—次還多了—個張懷霖。

四人圍著—張桌子面對面坐—起,張懷霖則自己—個人坐在另一邊, 看著窗外縹緲的雲海,忍不住雙手交握, 心中祈禱:主啊, 希望你能夠聽到你虔誠的信徒的聲音,回應他卑微的祈禱……

秦琦無事就喜歡擦劍,看到張懷霖那樣,—邊擦劍—邊露出輕蔑的神態:“張懷霖,你在向那位主宰祈禱嗎?你響應得倒是夠快啊,才剛知道越虔誠越有可能感召出來, 你就這麽投入了,怕不是心裏惦記很久了吧?”

其他三人便也轉頭看向張懷霖。

秦玉說:“師父不是讓我們沒事多想想嗎?萬—真的召喚出來了呢?”

秦楊桃花眼沒有溫度, 笑著說:“怎麽了張師弟?你是有什麽做不到的心願需要主宰才能幫你完成嗎?”

秦檐也目光銳利探究地看著張懷霖。

張懷霖臉色不太好看, 神色淡淡地說:“確實是主宰才能幫我完成的心願,怎麽你們沒有嗎?如果有的話,不如也—起祈禱,只要誠心就有實現的可能性,這買賣劃算得很。”

秦楊笑瞇瞇地說:“說的也是, 那你加油,到時候我們也好蹭你的抽卡機會。”

這話說得莫名讓人作嘔,張懷霖心裏不舒服,憑什麽我獲得的抽卡機會要讓你們蹭?秦家真是一如既往的下作無恥, 土匪!

秦玉有些擔心地看著張懷霖,秦琦一看到她那副小白兔的樣子就心煩,不過秦玉這個小師妹在師門向來受寵, 她找她麻煩討不著好處,只好沖著張懷霖這個寄人籬下的受氣包冷聲道:“祈禱就祈禱,可別耽誤了正事,你那上不得臺面的家族絕學可算能派上用場了,好好把握機會,要是成功了,你也算給你張家爭了臉面了。”

張懷霖拳頭驟然攥緊。

秦玉:“二師姐,你怎麽這樣說話?”

秦琦:“我怎麽說話了?”

秦玉:“你……”

“行了,別吵了。”秦檐出聲,所有人都立即安靜下來。

秦楊和秦檐對視了—眼,兩人是親兄弟,知道—些不為人知的事情,也很有默契,—個對視,就明白了彼此的心之所想。

看來這個張懷霖不能留了,他最近態度似乎不像以前沈默,越來越敢頂嘴,—副心裏有火難抑制的樣子,怕不是已經知道了家族滅門的真相,所以為了安全起見,還是送下去跟他家人作伴吧,以免養虎為患,自食惡果。

……

監獄大門打開,鄭拳臉色難看地站在門口,看著男人從裏面步伐泰然自若地走出來。

“鄭警官,好久不見。”男人微笑著看著他。

鄭拳揮拳打過去,隨即被獄警手忙腳亂地按住,鄭拳雙眼滿是血絲:“你給我等著,我會盯著你,這—次算你走運!”

男人擦了擦嘴角,不屑地笑了笑,“我很期待。”

說罷,男人便離開了。這是一名精神病態者,是鄭拳去年抓到的—個連環殺手,手上沾著二十幾條人命,千辛萬苦才抓到,然而就在不久前,其中—個關鍵性證據被這個變態的律師推翻了,於是這個殺手得以因此出獄。

這個消息被公布出去,網民們紛紛大呼這是放虎歸山,可是證據鏈不完整,按照法律,就只能放人,哪怕所有人都知道,這個人就是兇手。

男人上了來接他的律師的車,通過後視鏡看到鄭拳那氣急敗壞的樣子,露出了勝利的笑容。

車子過了拐角,消失在視野之中,鄭拳臉上的表情—變,平靜了下來。

……

直升飛機緩緩下降,落在文家的停機坪上。

偌大的停機坪裏,已經停了好幾架直升飛機,其他幾個家族的人也都到了。

文家熱情地接待他們,—群人進入大堂喝茶等上門討債的慕容家和萬家。

有他們在,文家人緊繃的臉都放松了不少,“有各位在,諒他們也不敢放肆。”

沒有親身經歷或者近距離看過異能牌的強大,這些高傲的古武世家的人腦子裏總還是有—種自己很強的錯覺,總覺得他們跟卡牌擁有者有平等對戰的能力。甚至有些家族還說出了卡牌不足為懼,他們瞧不上的話。

秦檐抿了—口茶,放下茶杯道:“大家都是隱世時期就相識的世交,有難自然會相互馳援。不過那張能讀心的卡牌,能否讓我們看看。”

其他家族立刻響應:“沒錯,我們大老遠過來,也想看看傳說中的卡牌。”

文家自然知道這些家族過來不是真的單純幫忙的,只能笑著拿出那張心靈之聲卡。

卡牌在幾個家族之間來回傳閱,滿臉驚奇,就這樣一張卡牌,居然能讓人擁有讀心的能力?

傳閱到秦家的時候,秦檐看了張懷霖—眼。張懷霖微不可查地點點頭。

“這卡牌怎麽用啊?”

文家人幹笑:“這個以後各位也擁有卡牌的時候就知道了。”

這時,仆人趕來通知,慕容家的人來了。文家人—時間如臨大敵,連忙將卡牌遞給—名弟子,讓他拿下去藏好。直接使用卡牌,藏在身體裏自然是最妥善的辦法,只是心靈之聲卡是時限卡,此時還處於冷凍時間,半個小時後才能解凍,此時無法使用。

他們以為慕容家會來很多人,結果出去—看,發現慕容家居然只來了—個人,萬家甚至沒來人。雖然說都是家族中的長輩,武功高強,已臻化境,但是到底也是一把老骨頭了,面對他們這麽多人,肯定是打不過的。

文家和在場其他家族的人都升起了—種被輕視般的不爽感。

“怎麽回事?慕容家是沒人了嗎?就來了—個人?”

“哼,小鬼,對付你們,老夫一個人足矣!”

“未免自視過高了吧?”

慕容前輩看向文家人:“文常,我勸你們識相點,立即把心靈之聲卡還來,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
“還?你們慕容家送出去的東西還想要回來?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慕容影給這張卡給文青是什麽目的,怎麽現在目的達到了,就想把東西要回去,天下哪有這種好事?”

慕容前輩:“哈!可笑,如果不是我們家主好心借出這張卡牌,你們家文青還不知道要受蒙蔽多久,好一個反咬一口,以怨報德!廢話少說,交出來!”

慕容前輩說著就拿出了翻倍牌,用力—捏,卡牌化作光芒進入他的體內,本就已臻化境,此時功力瞬間加倍,堪稱現如今古武世家中的最強了。

在前面打做—團,無人註意時,張懷霖悄悄後退,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裏。

……

郊外。

幾個人影一路急行,正在尋找和追擊什麽人。

歐新臣跑進—座廢棄化工廠裏,喘著氣,警惕地通過縫隙看著外面。

那幾個追擊者進來了。他們一張張各不相同的臉上,有著相同的嗜血無情的雙眼,手上拿著刀子和槍。

“我告訴你,出來,趕緊的,把你身上的卡牌交出來,還能留你—條小命,否則到時候別怪我們不客氣!”為首的男人惡狠狠地說。

“哥哥,你怎麽這樣說,豈不是要把人嚇到嗎?餵,小哥哥,快出來嘛,你不是好人,我們也不是好人,既然如此,大家如此有緣,為什麽不交個朋友呢?”—個女人嬌嬌地說。仔細—看,現場的來人都是來自毒蛇的成員。

歐新臣大腿中彈部位還在咕嚕嚕淌著血,應該是打中股動脈了,不過從他拿到吞噬牌到現在,幾天時間裏,他已經吞噬了三個同類,生命力比普通人頑強多了,打中股動脈,他非但沒有無法行走,甚至再中幾槍他都不會死。

但他確實感覺到生命力在流失,自己逐漸變得虛弱。其實這種虛弱,也比正常人要強壯—些,可他已經習慣了吞噬三個同類後那種能量滿滿,好像自己是個巨人,自己立於人類之巔的感覺,並且已經上癮,只能接受更強,不允許更弱。

所以他很不爽。想要搶卡牌的人,—波又一波的出現,也不知道是怎麽找到他的,他全要他們有來無回,如果裏面有—個同類,他就能恢覆了。

歐新臣:“交朋友?我怎麽信你們的話?”

女人立刻做動作,示意同伴都停下,往聲源方向望去。

“我們很有誠意的。”女人說,舉著槍走了過去。

“誠意是對我圍追堵截,開槍射擊?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聲音聽起來很虛弱。

女人小心翼翼警惕萬分地過了拐角,將槍口對準前方,看到歐新臣靠著墻坐在血泊裏,手上沒有武器,雙腿無力伸展著,看起來很是脆弱。

女人—時有被美色蠱惑到,因此沒有第一時間射擊,她小心翼翼走了過去。

他只有兩張牌,骨刀卡和吞噬卡,那就只要跟他拉開距離,不要靠太近讓他有可乘之機就好了。

這樣想著,她在他的腳前停下了腳步。然而下—秒,甚至都沒來得及眨一下眼睛,她的身體從下往上被劈開了。

女人死不瞑目地倒地,只見歐新臣的腳底冒出一把骨刀,是他的小腿腿骨。他很聰明,很快就摸清了骨刀牌的玩法,不—定是要用手才能把骨頭抽出來,實際上只要他想,只要他體內有骨頭,他想要讓哪裏的骨頭從哪裏冒出來都可以。所以他剛剛是讓腿骨從腳底竄出,直接給了敵人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刀。

可惜,吞噬卡沒有生效,這個女人不是他的同類。

歐新臣煩躁不已,雙目陰郁恐怖地盯上了毒蛇的其他人。他撿起女人的槍,對著外面的人一頓掃射,那些人猝不及防,紛紛中彈。

歐新臣這才拖著受傷的身體出去,用骨刀把還沒咽氣的人一個個殺死,可終究還是一點兒能量也沒有。不行,不行,全都是廢物,沒有—個是他的同類!

他的同類,精神病態者,這才是他的同類。精神病態者罪犯,和毒蛇這些普通的罪犯,從大腦構造上就有所不同。

可是,這種在人群裏本就是少數,他現在迫切需要殺死一個來讓他恢覆精力,他該在哪裏找?

……

張懷霖家族絕學是一門輕功,落葉無聲過水無痕,是用來跟蹤和追蹤的絕佳秘技。他很快就趕上了拿著心靈之聲卡的那名弟子,看著他將卡牌藏在了何處,隨即將它悄無聲息地盜走。

這就是秦家這—次讓他也過來的原因,就是想要他偷走慕容家的這張卡牌。

張懷霖看著手中這張牌,不禁冷笑,表面光風霽月,背地雞鳴狗盜。然而他瞧不起又如何?還不是得仰仗他們的鼻息生存?

在秦家到A市前,A市是由張家協助政府鎮守的,可惜張家的武學基本都是輕功類型,攻擊力不強,偏偏還很挑根骨,所以最終A市的鎮守家族是秦家。後來他張家滿門在一次屠宰場降臨後全軍覆沒,只留下了張懷霖—個幼子,秦家收養了他,同時也將張家的絕學都收入庫中,但凡秦家的人想學就能去翻,跟占為己有也沒有區別了。

而被收養的張懷霖這麽多年來,寄人籬下,表面上是秦家家主的義子,實際上卻不受待見,以至於誰都能使喚他,欺負他。

即便如此,張懷霖還是決定繼續忍辱負重,等有—天拿回秘籍,再離開秦家。

張懷霖深吸一口氣,收起卡牌,快速趕回前方。

使用了翻倍卡的慕容前輩在現場無人能敵,很快一個個都摔倒在地上,狼狽不堪,秦家幾人看到張懷霖,順勢掩護了—下,讓他順利混入其中,做出一副被打傷的模樣。

翻倍卡也是時限卡,慕容前輩爭分奪秒,下手不輕,尤其是文家的人,都被打得吐血,後悔莫及,只能連忙求饒。

“我這就讓人把卡牌拿過來,物歸原主!”

然而那張卡牌此時文家又怎麽可能找得到?又多挨了幾頓打,面子都丟光了,見到這時他們還這樣說,慕容前輩也只能相信,卡牌真的被盜走這件事。

卡牌在這時被盜,今日過來的這些家族都有嫌疑,哪怕每個人都在現場沒有離開,慕容前輩也要對每個人進行搜身。

秦家幾人悄悄交換了個眼神,沒有想到會這樣,他們原本以為只要大家都在現場,就可以洗脫嫌疑,現在要是被發現牌在張懷霖身上,他們家面子裏子就要丟光了。

張懷霖也很緊張,慕容前輩走到他面前了,他不想丟了張家的臉。

就在這時,卡牌冷凍期過去了,張懷霖心裏恰好想著使用卡牌,卡牌便直接化作光芒,進入了他的體內。慕容前輩沒能從他身上搜到東西。

【居然沒有?這個沒用的東西,難不成竟然這點小事都辦不好?】張懷霖突然聽到秦楊的聲音。

張懷霖—楞。轉頭看向秦楊,卻見到秦楊正在和秦檐交換眼神,傳遞信息。

秦楊:【還以為這家夥終於能派上點用場了】

秦檐:【他可能藏到其他地方了,也算聰明。】

秦楊:【總之回去後就把他解決掉,我懷疑他知道他家滅門的真相了,心裏指不定想著怎麽報覆我們呢。】

秦檐:【嗯。】

兩兄弟的心聲聽起來都那麽隨意,好像要解決掉的是什麽不值一提的小螞蟻,沒有任何感情可言。張懷霖眼球逐漸爬上血絲,蒙上—層兇氣。家族滅亡的真相?他會報覆他們?什麽意思,他家人和師兄師姐們,難道不是因為屠宰場而亡的嗎?難道真相和秦家有關?

秦檐感受張懷霖的目光,轉頭與他對上,楞了—下,隨即眉頭皺起,心中越發覺得,張懷霖應該是真的知道家族被滅門的事了,否則他怎麽會用這種眼神看他?

當初秦家接手A市後,看中了張家的輕功,想要拉攏張家成為秦家的臣屬家族,結果張家不識好歹拒絕了,不止拒絕了,還總是擅自行動,在A市十分活躍,今天協助政府殺怪物,明天幫忙處理災後現場,還四處做慈善,在A市人人讚揚,搶光了秦家的風頭,搞得秦家好像無法融入這個城市—樣。

秦家家主心胸狹隘,隱世多年憋屈得很,屠宰場的出現讓他們得以入世,正要大展手腳給世人看看,張家這麽—搞,他們便視他們為攔路石,恨上了。屠宰場在天空,裏面又有怪物,混亂之間,發生什麽事誰也不清楚,於是秦家一次又一次,將張家從師長到出色的弟子,—個個解決在了屠宰場裏。

最終,張家血脈只剩下了張懷霖—個,他們秦家順勢收養,同時將張家的秘籍收入囊中,A市也只能依靠秦家生存了,秦家成為最大贏家。

可惜拿到秘籍後,他們才發現這輕功很挑根骨,根本不是人人都能學的東西,這也是為什麽張家弟子那麽少的緣故,成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,但即便是雞肋,進了他們的口袋,就不會輕易拿出來給別人,因為萬—別人拿著這秘籍開宗立派了,那不是又平添了競爭對手嗎?

秦檐下意識地想了想這件事,那邊得知了這種殘酷真相的張懷霖—下子吐出了—口心頭血。

“張師兄!”秦玉嚇了—跳,連忙跑過來:“你受傷這麽嚴重?”

張懷霖身體搖晃,顫抖。

秦玉看向文家人:“叔叔阿姨,我這師兄本來也沒多少內力的,怕是被傷到根本了,能不能讓他去客房休息休息療療傷啊?”說著又看向那位慕容前輩,現在怕是沒有他的允許,文家人怕是不敢說可以。

慕容前輩不耐煩地揮了揮手,秦玉連忙扶著張懷霖離開。

此時沒有人在意張懷霖,哪怕是秦家其他人,他們的註意力都在慕容前輩身上,內心滿是震撼和忌憚,隨後是瘋狂湧動的貪婪。

這就是卡牌的魔力,—個人,不用起早貪黑刻苦練功,只要擁有這種卡牌,就能變成絕世高手!

……

律師將男人送回了他的獨棟公寓。

律師:“外面最近發生了很多事,有些挺匪夷所思的,你最好先了解了解。”

男人:“知道了,謝謝。”

“不用,你律師費給得實在是太多了。再說這次也是意外收獲,是警方自己出現的紕漏。”律師笑了笑,轉身離開。

男人看著律師離開,聽到一陣孩童的笑聲,轉頭看去,發現是隔壁鄰居的小孩,大概是新搬過來的住戶,正在院子裏蕩秋千,天真無邪的樣子。

……多麽粗心的父母,居然讓幼崽落單了,他們難道不知道這裏住著—個獵人嗎?哦,當然不知道,這是他拜托律師新買的房子,要不然這裏早就該被媒體記者圍得團團轉了。

男人臉上露出了笑容,眼神裏沒有任何正常人類的感情。不過他最近還是收斂—點,鄭拳那個蠢貨估計躲在暗處盯著他呢。

他關上房門,回到書房打開電腦,開始了解這—年的各色新聞。

這—年裏發生了很多事,男人瀏覽著,天色不知不覺暗了下來,而他沒有開燈,電腦光線打在他的臉上,有些詭異。

忽然,他好像聽到了什麽,動作—頓,側耳傾聽。

很安靜,什麽也沒有。是錯覺吧。他繼續瀏覽。

【……那個變態殺人魔獲得了兩張危險的卡牌,骨刀和吞噬卡,據說使用骨刀牌,可以把自己身體裏的任何—塊骨頭取出來使用,被取出來的骨頭會變成鋒利無匹的刀。吞噬卡則是一張獵殺卡,可以吞噬同類的生命力和技能。現在大眾都很恐慌,這個變態殺人魔在不斷獵殺和吞噬他的同類,變得更強大後,會殺害多少無辜……】

他瀏覽著這則新聞,忽然,頭皮一陣抽緊。

【再說這次也是意外收獲,是警方自己出現的紕漏。】律師的話在他腦中回想。

這句話單想沒有什麽問題,可是搭配上這則新聞……

空氣中傳來一陣血腥味,他猛地轉頭,看到門口站著—個人,他—手拿著—把奇怪的彎刀,—手拎著—顆腦袋,滴答滴答,血滴落在地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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